2010-11-01

TGB通訊第134期出刊2010/11

http://taioanchouhap.myweb.hinet.net/

台灣gín-á ê成長真可憐, 若m̄是欠缺資源, tō是有太chē競爭ài去克服. Lán ê gín-á需要--ê, 應當是像本期〈談教育〉講ê快樂, 自信, 正面, 勇敢chit款單純koh健康ê價值, m̄是為tio̍h hō͘ gín-á比人khah有競爭力, hē性命chiⁿ mi̍h-kiāⁿ hō͘--i, iah是kan-taⁿ piàⁿ勢tī物質條件. 包括chit kúi冬來民間kut-la̍t teh chhui-sak ê本土語言教育, kám是lóng kā che siōng基本--ê pàng 1邊--a?
台灣孩子的成長真可憐,若不̄是欠缺資源,就是有太多競爭得去克服。我們的孩子需要的,應當是像本期〈談教育〉講的快樂、自信、正面、勇敢這種單純又健康的價值,不̄是為了讓孩子比別人更有競爭力,拚命塞東西給他,或只關注在物質條件。包括這幾年來民間努力在推動的本土語言教育,不都把這種最基本的都放一邊了?

[本期目錄]
談教育/ Phek-ian
2年7班/ Phek-ian
賣命e人生/ Noya
烏龍小傳(9) / A-goan
中國遊記/ Phek-ian
蘇落再見/ Bun-nga

2010-09-30

社會有愛?

任何試圖藉著對於受壓迫者的弱勢的尊重來「軟化」壓迫者權力的努力,所顯示出來的都只是一種假慷慨;事實上這種努力永遠無法擺脫其侷限。為了要能長久地表達他們對於受壓迫者的「慷慨」,壓迫者必須使不公義的情況行之久遠,因為一個不公的社會秩序,正是他們「慷慨」的永恆泉源,這種形式的慷慨將一直受到死亡、失望與貧窮的滋養。
--保羅‧弗雷勒《受壓迫者教育學》(Paulo Freire, “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

9月25自由時報『家扶兒暴增 吳揆: 算社會還有愛』chit條新聞講,『家扶基金會受扶助兒童歷來累計高達四萬七千人, 兒福聯盟受扶助兒童更達五萬人, 尤其過去一年人數暴增.』行政院長吳敦義認為,『這是社會有愛心的表現!』『累積多年的數字, 一夕之間要減少很難. 為何不從另外角度來看!』

9月25日自由時報「家扶兒暴增 吳揆:算社會還有愛」這則新聞說,「家扶基金會受扶助兒童歷來累計高達四萬七千人、兒福聯盟受扶助兒童更達五萬人,尤其過去一年人數暴增。」行政院長吳敦義認為,「這是社會有愛心的表現!」「累積多年的數字,一夕之間要減少很難。為何不從另外角度來看!」

Chit kúi冬來, 中華民國chit ê外來政權ê走路性格jú來jú免am-khàm, 政客kap財團, 資源搶--leh tō走, pàng土地破相, 人民生活艱苦過, 不時to有kui家伙á做chi̍t-ē自殺ê新聞, 偷the̍h人ê衫á褲chhēng, 搶人ê mi̍h-kiāⁿ用, khioh pùn-sò chia̍h, chiah-ê tāi-chì mā jú lâi jú chia̍p聽講. Kāng chit ê時chūn, lán soah mā看tio̍h官僚政客靠勢壓迫體制, pìⁿ做「股王」「地王」, hó-gia̍h-sàn jú差jú大. 弱勢者ē pìⁿ弱勢, 是壓迫體制造chiâⁿ ê結果, in tī政治, 經濟, 社會, 教育, 文化chiah-ê處境lóng輸人thiám-thiám.『家扶兒暴增』, 表示人ê生活pháiⁿ度, m̄-chiah需要接受外界幫贊, m̄-koh「社會ê愛心」無thang á改變in ê被壓迫地位.

這幾年來,中華民國這個外來政權的走路性格愈來愈無需遮掩,政客和財團,資源搶了就走,放任土地破相,人民生活難過,常常有全家人一起自殺的新聞,偷人家的衣服穿,搶人家的東西用,撿垃圾吃,這些事情也愈來愈常聽說。同時,我們卻也看到官僚、政客倚仗壓迫體制,成為「股王」「地王」,貧富差距愈拉愈大。弱勢者之所以弱勢,是壓迫體制造成的結果,他們在政治、經濟、社會、教育、文化等等處境都輸人一大截。「家扶兒暴增」,表示人的生活難過,才需要接受外界幫助,然而「社會的愛心」無法改變他們的被壓迫地位。

台灣社會有chē-chē公益團體teh幫贊sàn-hiong人, 加減改善in ê弱勢處境, tō親像吳敦義講--ê,「che是社會有愛心ê表現」, lán mā看tio̍h jú來jú chē活動gia̍h「公益」ê旗á, ài ta̍k-ê發揮愛心. M̄-koh lán若嚴肅kā看, 公益團體ē-sái講是壓迫體制ê化妝師, 替無公義ê社會khàm 1層「愛心」ê布, 一般人teh「發揮愛心」ê時, chiâⁿ hán leh ē去追究chit-kóa社會現象ê起因, 社會ê愛心koh-khah chē mā jiok bē tio̍h壓迫體制造chiâⁿ sàn-hiong kap死亡ê速度.

台灣社會有許多公益團體在幫助窮苦人家,加減改善他們的弱勢處境,就像吳敦義講的,「這是社會有愛心的表現」,我們也看到愈來愈多活動行「公益」之名號召大家發揮愛心。然而我們若嚴肅來看,公益團體可以說是壓迫體制的化妝師,替不公義的社會蓋一層「愛心」的布,一般人在「發揮愛心」的同時,很少會去追究這些社會現象背後的起因,再多的社會愛心也追不上壓迫體制造成窮困與死亡的速度。

吳敦義講chit-lō話, 正正凸顯i台奸ê角色. 面對chia̍h人ê體制, 換1 ê角度看, se̍h 1 ê向行, bē改變任何tāi-chì, 顛倒是pàng壓迫者繼續kā lán chau-that, 社會繼續無公義, 弱勢者koh-khah無thang á péng身.

吳敦義講這種話,正好凸顯出他台奸的角色。面對吃人的體制,換一個角度看,繞一個方向走,並不會改變任何事情,反而是放任壓迫者繼續糟蹋我們,社會繼續不公不義,弱勢者也愈來愈無從翻身。

TGB通訊第133期出刊2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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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時á民進黨講台獨是票房毒藥,趕緊póe kah lī-lī-lī, ah若tn̄g tio̍h選舉, soah tio̍h koh gia̍h台獨ê旗á騙選票,「流亡政府」,「棄馬保台」chiah-ê選舉口號hoah kah hō͘人kioh-sī台獨有望--a, 是講免thèng-hāu到選舉soah, chiah-ê選舉班á tō換poaⁿ新齣頭, 急beh kap外來統治集團大和解--a.
平常民進黨說台獨是票房毒藥,急著撇清關係,可是若遇上選舉,卻還是得大舉台獨的旗幟騙選票,「流亡政府」、「棄馬保台」這些選舉口號喊得讓人以為台獨有望了,然而不用等到選舉完,這些選舉班子就換上新齣頭,急著和外來統治集團大和解了。

[本期目錄]
Koh論流亡政府 / Tek-hôa
社會有愛?/ Tōa-thâu-liân
就像流氓一樣 / Phek-iàn
不要問我是誰 / Bûn-ngá

2010-08-30

TGB通訊第132期出刊2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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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hō͘支那難民殖民ê處境, 造chiâⁿ土地資源不當開發, 本底生產農作物ê土地, soah hông變賣去that政客, 財團, 投機者ná無底深坑ê chhùi-táu, pìⁿ做in chió數人lak袋á ê財產. 經過數百冬ê被殖民, 台灣人soah mā kòan-sì被統治ê現狀, bē-hiáu siūⁿ-khì, kā追求獨立ê「義務」交hō͘代理人, chiah koh怨嘆60冬--a iáu無châi-tiāu終結外來政權, mā無thang結束ka-tī被壓迫ê運命.
台灣被支那難民殖民的處境,造成土地資源不當開發,原本生產農作物的土地,卻被變賣去餵養政客、財團、投機者無底深坑似的胃口,成為少數人口袋裡的私產。歷經數百年被殖民,台灣人卻也習慣於被統治的現狀,不懂的生氣,將追求獨立的「義務」交給代理人,再來怨嘆60年了還無法終結外來政權,也無法結束自己被壓迫的命運。

[本期目錄]
流亡政府 / Tek-hôa
宜蘭庄kha觀察 / Gio̍k-hōng
Siūⁿ-khì ê權利 / Phek-iàn
讀冊筆記──《受壓迫者教育學》/ Tōa-thâu-liân
烏龍小傳(8) / A-gôan
捍衛台灣是我們唯一的任務 / 楊碧川

2010-08-29

救贖

「Gin-a 18歲to e大漢離家獨立, 實際上kap gin-a tau-tin e時間to是chit 10幾冬, 無chiok長--e, 所以ai珍惜.」
Che是前幾工看日劇《空中急救英雄2》e時, 劇中1 e媽媽講--e, 聽tioh chit句話, chiah hou goa ui ak-chak e chhoa kiaN心情跳--出-來, 換用另外1 e角度看待chit-ma e狀態, 學習「享受」有gin-a e無方便, ak-chak kap幸福e生活.

2010-08-27

《受壓迫者教育學》



「一個嚴格的與壓迫的社會結構必然會影響到其結構內兒童養育與教育的制度。這些制度以結構的形式來形塑了他們的行動,並且傳遞侵略者的迷思。」
--保羅‧弗雷勒《受壓迫者教育學》(Paulo Freire, “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

有gín-á了後, góa chiah了解lán是án-chóaⁿ pìⁿ做被壓迫者--ê. 父母疼kiáⁿ是天地生成ê tāi-chì, mā因為án-ne, tiāⁿ-tiāⁿ ē無意識延續自細漢接受ê統治者ê無腦化教育, mā kā gín-á chhiâⁿ做無獨立思考ê未來ê被統治者. 可比講gín-á ê號名交hō͘算命仙; gín-á若háu, tō洗boah草水, 淨符水, 收驚, 拜床母, 拜祖先, 衫á倒péng chhēng; iah是hông hoan-hù 7月半eng暗時m̄-thang chhōa gín-á出門, 日頭落山衫á褲ài收收--起-來.『受到壓迫者的誘發, 民眾會訴諸一種巫術的解釋或是對於神的錯誤觀念, 將他們的受壓迫狀態的責任宿命地轉移到神的身上.』Lán接受老1輩教示ê chhiâⁿ kiáⁿ方法, 無意中mā接受統治者ê意識形態, 1代1代傳--落-去, 壓迫體制tō是án-ne穩固維持tiâu--leh.『日常生活中的關係與普通習性束縛了被宰制者與宰制者, 使得他們也受制於將他們綁在一起的體系.』『傳統的教育過程之目標就是在使我們配合現況, 以致於讓我們去維護原有權力關係.』

有小孩後,我才了解我們是如何成為被壓迫者的。父母疼小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因為這樣,常常會無意識延續自小接受的統治者的無腦化教育,也把小孩養育成無獨立思考的未來的被統治者。例如將小孩的命名權交給算命仙;小孩如果哭鬧,就洗茉草水、淨符水、收驚、拜床母、拜祖先、衣服反過來穿;或者是被囑咐七月半晚上不能帶小孩出門、太陽下山後衣服要收起來。「受到壓迫者的誘發,民眾會訴諸一種巫術的解釋或是對於神的錯誤觀念,將他們的受壓迫狀態的責任宿命地轉移到神的身上。」我們接受老一輩教導的養兒方法,無意中也接受了統治者的意識形態,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壓迫體制就是這樣穩固維持住的。「日常生活中的關係與普通習性束縛了被宰制者與宰制者,使得他們也受制於將他們綁在一起的體系。」「傳統的教育過程之目標就是在使我們配合現況,以致於讓我們去維護原有權力關係。」

有對ka-tī ê觀察, koh有《受壓迫者教育學》chit本冊ê點破, góa chiah hiông-hiông tì覺--tio̍h, lán teh追求被壓迫者/自我ê解放過程中, 欠缺自我革命. 有反省, 有行動, chiah ē有批判意識, chiah ē有實踐, mā chiah ē有影信仰反抗ê哲學. 若無, lán tō一直有2套標準, 1方面teh hoah革命解放, 1方面soah koh hō͘壓迫者ê意識形態牽bán tiâu--leh.『受壓迫者內心的最深處根植著一種雙重人格性. 他們雖然發現到, 若沒有自由的話, 就不能真實地存在; 但他們雖然渴求真實的存在, 卻又懼怕真實的存在. 他們一方面是他們自己, 另方面又同時將壓迫者的意識予以內化.』

有對自己的觀察,還有《受壓迫者教育學》這本書的點破,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們在追求被壓迫者/自我的解放過程中,欠缺自我革命。有反省,有行動,才會有批判意識,才會有實踐,也才會真正信仰反抗的哲學。否則,我們將一直存有雙重標準,一方面喊著革命解放,一方面卻又受制於壓迫者的意識形態。「受壓迫者內心的最深處根植著一種雙重人格性。他們雖然發現到,若沒有自由的話,就不能真實地存在;但他們雖然渴求真實的存在,卻又懼怕真實的存在。他們一方面是他們自己,另方面又同時將壓迫者的意識予以內化。」

「教育是1種政治行動.」Lán自細hàn接受國民黨教育大hàn, 經過長期(2, 3代) ê文化霸權控制, lán行路, 講話, chhēng-chhah, 生活kòan-sì, 思考模式, lóng有壓迫者ê影, gín-á koh是模仿sī大人ê行為大hàn--ê, 若是無1套相對壓迫者價值觀ê教育制度, tī舊底ê權力關係--nih, gín-á ùi細hàn時tō開始服從權威, 去學校讀冊了後, 父權式ê權威結構koh-khah受tio̍h強化, gín-á mā ta̍uh-ta̍uh-á pìⁿ做bē-hiáu思考ê人.

「教育是一種政治行動。」我們從小接受國民黨教育長大,經過長期(2、3代)的文化霸權控制,我們走路、講話、穿著、生活習慣、思考模式,都存在壓迫者的影子,加上小孩是模仿父母行為舉止長大的,如果沒有一套相對於壓迫者價值觀的教育制度,在舊有的權力關係中,小孩從小便開始服從權威,上學後,父權式的權威結構更是受到強化,小孩將逐漸成為不會思考的被馴化者。

「少年若無1 pái khong, 路邊nah有有應公」,「gín-á人有hīⁿ無chhùi」, sī大人總是教示gín-á ài聽話, m̄-thang作怪, m̄-koh lán若jú o̍h ē-hiáu適應社會走chông ê規則, 壓迫者tō jú簡單控制lán. Ah若khah搞怪--ê, 適應不良--ê, tō hông phah做是『社會邊緣人』, ài接受救濟--ê, 被壓迫狀態hông當做是個案, hō͘人m̄知影ài去批判社會ê結構性問題. Lán hông教kah kòan-sì kan-taⁿ看表面, bē去追究現象後piah ê原因kap真相.『當受壓迫者愈學習到去適應環境時, 壓迫者就愈容易去宰制他們.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壓迫者使用了教育的囤積概念, 再配合父權式的社會行動機制, 讓受壓迫者接受一種自我陶醉式的「福利接受者」名稱.』

「少年若無一擺空,路邊那有有應公」,「囡仔人有耳無嘴」,長輩總是教訓小孩要聽話,不要作怪,然而我們若愈學會適應社會的遊戲規則,壓迫者就愈容易控制我們。至於會搞怪的、適應不良的,就被歸類為社會邊緣人,是需要接受救濟者,被壓迫狀態被當成個案,使人不去批判社會的結構性問題。我們被教導成習慣只看表面,不去追究現象背後的原因與真相。「當受壓迫者愈學習到去適應環境時,壓迫者就愈容易去宰制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壓迫者使用了教育的囤積概念,再配合父權式的社會行動機制,讓受壓迫者接受一種自我陶醉式的“福利接受者”名稱。」

Chiâⁿ chē道理講--起-來簡單, m̄-koh實際tú--tio̍h, chiah知影ka-tī是m̄是有影tī日常生活中實踐理念. Góa ê gín-á hō͘ góa有機會看thàng ka-tī, 了解ka-tī ê不足, chit-chūn,「反省」,「批判」,「實踐」, chiah開始真正對góa產生意義.

很多道理說來簡單,然而實際遇到,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日常生活中實踐理念。我的小孩讓我有機會看清自己,了解自己的不足,此時,「反省」、「批判」、「實踐」等字詞才真正開始對我產生意義。

====書摘====

教育是一種政治行動。

唯有藉著生命的冒險,才能獲得自由。

任何試圖藉著對於受壓迫者的弱勢的尊重來「軟化」壓迫者權力的努力,所顯示出來的都只是一種假慷慨;事實上這種努力永遠無法擺脫其侷限。為了要能長久地表達他們對於受壓迫者的「慷慨」,壓迫者必須使不公義的情況行之久遠,因為一個不公的社會秩序,正是他們「慷慨」的永恆泉源,這種形式的慷慨將一直受到死亡、失望與貧窮的滋養。

但是在受壓迫者進行抗爭的初期,他們卻幾乎總是傾向於使自己成為另一個壓迫者或是「小壓迫者」,而不是追求真正的解放。

在受壓迫者進行抗爭的初期,他們會在壓迫者的身上看到其做為「人」的楷模。

由於「對自由的恐懼」一直縈繞於受壓迫者的心頭,他們的恐懼可能會使他們欽羨壓迫者的角色或是使他們自限於被壓迫者的角色。

當他們在自己身上發現對於自由的呼聲時,他們察覺到,唯有當相同的呼聲在其他同伴的身上同時被喚起時,這種呼聲才能被轉化成為現實。

受壓迫者內心的最深處根植著一種雙重人格性。他們雖然發現到,若沒有自由的話,就不能真實地存在;但他們雖然渴求真實的存在,卻又懼怕真實的存在。他們一方面是他們自己,另方面又同時將壓迫者的意識予以內化。

壓迫即是馴化。

當受壓迫者愈學習到去適應環境時,壓迫者就愈容易去宰制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壓迫者使用了教育的囤積概念,再配合父權式的社會行動機制,讓受壓迫者接受一種自我陶醉式的「福利接受者」名稱。

希望源於人們的不完美,人們由於不完美,所以他們會不斷地追尋。

因為不公義的秩序而生的非人性化,並不是我們絕望的藉口,而應是我們抱持希望的緣由,這種希望會使我們對於遭到不義否定的人性展開無止盡的追求。

為了要能更有效地溝通,教育工作者與政治人物必須理解那些辯證地形塑民眾思想及語言的結構性條件。

在所有的不完美存在中,人是唯一能將自己行動與他自身當成反省對象的存有。

在革命的過程中,對於破繭而出的領導者而言,只有一種方式能夠完成自己的真實性:那就是他們本身必須「死去」,為的是能透過受壓迫者並且和受壓迫者一起重生。


壓迫性文化行動其中一項特徵就是將問題焦點化,但卻不是把問題當成整體性的問題。例如在「社區發展」計畫中,當一個區域或地區被分割成愈多的「在地社區」時,卻並不將它們本身視為整體性或是另個整體性(地區、區域等)──後者又是一個更大的整體性(國家,也是整個州整體)中的一部份──的部份來研究時,其間的疏離就愈強化。

這類課程(領導訓練課程)有個天真的假定,那就是以為我們可以透過訓練社區的領導者來促成社區的進步──彷彿是由部份促成整體,而不是由正在被促成中的整體來促成部份。
當他們完成課程,並且帶著先前所沒有的資源回到社區中時,他們要不便運用這些資源來控制其同伴的沉陷及被宰制意識;要不便在自己的社區中變成陌生人,而他們先前的領導地位也受到威脅。


文化侵略愈益熾烈,被侵略者愈遠離其文化精神及自身,被侵略者會愈想要像侵略者:不光走路要像他們,衣著要像他們,言談也要像他們。

對於侵略者而言,了解被侵略者的過去與現在是十分重要的,其目的是在洞悉被侵略者對於未來的可能選擇,侵略者試圖去導引被侵略者的未來,以使它能符合其利益。

一個嚴格的與壓迫的社會結構必然會影響到其結構內兒童養育與教育的制度。這些制度以結構的形式來形塑了他們的行動,並且傳遞侵略者的迷思。


家庭中的親子關係通常反映了周遭社會結構的客觀文化條件。如果社會情境影響家庭,而前者又是權威式的、嚴厲的、與宰制性的,那麼家庭也會助長壓迫的氛圍。當親子之間的權威關係受到強化時,在兒童幼年時即會逐漸將父權式權威內化。

如果兒童在一個沒有愛的與壓迫的環境下成長,兒童本身的潛能會受到重大挫折,因而無法在其年紀尚輕時便能走上真實的反抗之途。他們要不就演變成完全的冷漠,受到權威人物及權威人物用以「塑造」其迷思的影響,而與現實疏離;要不便是可能從事不同形式的毀滅性行動。
前述的家庭氣氛又在學校獲得延續,因而在學校中學生很快地便發現(如同在家中)為了要獲得某些好處,他們就必須順應以前就已定下來的觀念,其中一個觀念就是不要思考。

透過學校所強調之嚴格的父權關係結構,年輕人將父權式權威予以內化,當這些年輕人變成專業人員(因為這些關係灌輸了他們對於自由的恐懼)後,他們便傾向重覆其錯誤教育中的僵化關係。除了所處的階級位置外,這種現象或許可以說明為什麼有如此多的專業人員遵行著反對話行動。

年輕人會逐漸將父母親、教師的權威主義視為與其自由間是對立的。職是之故,他們愈來愈反對那些限制其表達、阻礙其自我肯定的行動形式。這個具有正面意義的現象並非偶然,它其實是一種歷史氣氛的表現,代表了我們這個時代人類的特徵。因為這個原因,一個人不能(除非他對如此做有著個人的興趣)將年輕人的反叛僅僅視為兩代間傳統差異的例子,這其中其實有著某些更深層的意義。在年輕人的反叛中,他們對於宰制社會的不公情形有著批評與譴責。

文化即一種超結構,它在歷經革命的改造後,仍可以在次結構中存留著過往的「殘跡」。

如果我們把社會當成一種存有,那顯然只有當其氏一種「為己存有」的社會,它才能發展。社會本身若是雙重人格的、「反射的」、受到侵略的、依存於宗主社會的,那它就不能發展,因為它們是異化的;它們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的決定權也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侵略社會身上。到最後,侵略社會決定了被侵略社會的命運:就是轉化;因為這是該社會的轉化──而非該社會的發展──這才符合宗主社會的利益。

基於前述原因,這些社會(即使某些改革也許會帶給菁英團體成員一些恐懼,甚至讓一些反動份子感到驚慌)所嘗試之改良式的解決,其實並沒能真正解決其外在與內在的矛盾。宗主社會幾乎總是會去誘導出改良式的解決,以對於歷史過程的需求有所回應,但是實則它還是以一種新型方式來維繫霸權。宗主社會會說:「讓我們在民眾還未發動革命前,就先進行改革吧!」為了完成這項目標,宗主社會會對於依賴社會進行征服、操控、經濟與文化(有時是軍事)的侵略──在這種侵略中,被宰制社會的菁英領袖大部份所扮演的角色,其實都只是宗主社會中領導者的掮客而已。

受到壓迫者的誘發,民眾會訴諸一種巫術的解釋或是對於神的錯誤觀念,將他們的受壓迫狀態的責任宿命地轉移到神的身上。

日常生活中的關係與普通習性束縛了被宰制者與宰制者,使得他們也受制於將他們綁在一起的體系。
傳統的教育過程之目標就是在使我們配合現況,以致於讓我們去維護原有權力關係。
--伊拉‧索爾

雖然看似有些愚蠢,但我必須說,真正的革命是受強烈之愛的情感所引導的。如果一個革命中不具有這樣的特性,那真正的革命不可能發生。
--格瓦拉

勞動代表了具有人性之人類的一部份。一個人不能被購買;他也不能販賣他自己。任何對於勞動的購買或販賣都是某種形式的奴役。
--斯普李特(Franic Split)主教

2010-08-13

TGB通訊第131期出刊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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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tio̍h選票, 政客公開講話jú來jú幼稚化, kan-taⁿ想beh搶tio̍h chiūⁿ媒體版面ê機會; 牽涉tio̍h財團利益ê法案kap政策, 官僚mā jú來jú免am-khàm am護財團ê立場; 媒體lóng是無kāng勢力ê包裝工具niâ. 結果a-sap-but-luh ê政策烏白sak, 社會ài承受ê問題kap壓力soah無khah減. 台灣經過ê所謂「民主化洗禮」到底是toh位無tùi-tâng?
為了選票,政客公開講話愈來愈幼稚化,只想搶到上媒體的機會;牽涉到財團利益的法案或政策,官僚也愈來愈不必掩飾掩護財團的立場;媒體都是不同勢力的包裝工具。結果阿撒不魯的政策胡亂推,社會需承受的問題和壓力卻沒有減少。台灣經過的所謂「民主化洗禮」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本期目錄]
鴻海, hiau-pai siaN? / Souhui
朝野聯合搶劫勞工退休金 / Aka
令人失望的「希望就業專案」/ Aka
這是什麼樣的政府啊!/ Aka
香港——我見我思 / Gisel
想tio̍h Sin / Tekhoa
《Thiⁿ-téng ê Lā-hioh̍林長昇紀念文集》出版